寒语山

不要温和地走入那良夜

ps∶不开礼物,谢谢大家,如果喜欢就互动还有和我聊天就行

[棋昱]天算(二)

神算子×昱言家,让人难以捉摸的我又来了。前文见合集。【链接:(一)

 @星期六不天晴 我写了,我努力了。

(二)

龚子棋老老实实穿了袜子回来,碎片已经被蔡程昱扫了,而他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狗。龚子棋扒拉了几下头发,去冰箱里拿了饮料放在蔡程昱面前:“谢谢你啊。”

蔡程昱没回头:“没事,顺手的事,别客气。”

小萨摩从自己的小窝里好奇地探出脑袋,似乎在观察这个陌生的两脚生物。蔡程昱和它大眼瞪小眼,龚子棋在一边站着,觉得有点好笑。

他发现蔡程昱这个人很有意思,和他原来那些同学有点不太一样。龚子棋见过很多傻了吧唧高中生,他自己也是刚从那个阶段过来,但没见过蔡程昱这样的——他看上去非常单纯,似乎没见过这世界上有坏人似的。他们刚认识没多久,龚子棋就发觉了这个明显的特质。

不过虽然蔡程昱对人真诚,却又没有过分自来熟、给人带来焦躁感,这样看来,蔡程昱必然是个很有分寸的人,并不是不谙世事。这两种性格交织在一起,显得格外独特。

好神秘一个男的。

蔡程昱看了半天狗,才咧嘴笑着扭过头来,指小狗问龚子棋:“这个棉花糖也是你养的吗?和之前那只风格不太一样。”

“嗯,它比较可爱。”龚子棋点点头,蹲下身子对着小狗轻轻拍了拍手:“小熊,过来。跟这个哥哥玩一会。”

然而棉花糖并没有过来,好像也不打算跟哪个哥哥玩,只在窝里不为所动。

龚子棋张开双臂等着它扑进怀里,分外倔强。

蔡程昱惊叫:“什么?!它不是萨摩耶?!”

“是萨摩耶。小熊是它的名字,不是品种。你看它,这名字多形象啊。”龚子棋憨厚地傻笑着,露出一口白牙,像只柴犬:“小熊,过来!”可小萨摩看着他,好像没听懂的样子,抑或是装作没听懂。

蔡程昱迷茫地眨眨眼,看看“小熊”,又看看龚子棋。他由衷地感叹:“你可真会起名字。”


开了听可乐,龚子棋盯着刚才摔碎花瓶的地方发呆,蔡程昱从狗窝那边走回来,正看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。龚子棋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模样有点凶,蔡程昱猛地看见,吓了一跳:“你在想啥呢?”

“呃,在想去哪再弄一个花瓶。”

龚子棋这话是真的。狗不理他,还可以慢慢培养感情,可是花瓶碎了是个麻烦事。明天下午就要去见客户,这是说好了的。要是想推后,也不是不行,可他从没这种推后的情况,所以才在圈子里有这么高的声望。如果他这次失误了被人议论,“全场唯一真预言家”又风头正劲,难保他的客户不会转向。偏偏符合那种条件的花瓶又很难找,因此急需有个对策。

蔡程昱认真地思索了一下:“你喜欢花瓶?”

龚子棋摇头:“不是。我明天要见一个客户,要用它。”

“你客户喜欢花瓶?”

“也没有。”

“你是做瓷器批发生意的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一定要花瓶?别的东西不行吗?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龚子棋“诶”了一声,对啊,为什么一定要花瓶?

这个花瓶是龚子棋的一个忠实迷弟找来的。迷弟有这方面的不少人脉,龚子棋和他合作也很长时间了,这一回也是把算出来的条件给了他让他去帮着筛选。他们先后找了三回,只因第一次找到了个花瓶,所以后面也一直在花瓶的范围里寻找,直至找到那个打碎了的。其实这属于龚子棋突然犯了傻,本来也没说需要的物件是什么。只找花瓶当然难找,可范围再一扩大,或许就没那么困难了。

龚子棋正准备给迷弟去消息,又听蔡程昱问道:“你要找什么样的东西?”

龚子棋认真地和他讲了讲,听完龚子棋的话,蔡程昱却乐了:“巧了,你运气真好,我那有个东西,或许你能用得上。到家的时间啊什么的,各种条件和你需要的东西都差不多。”

“真的?!”龚子棋很惊喜,一下直起身子:“是什么?”

蔡程昱有些犹豫:“我说了你别笑啊。”

“嗯,你说吧。”

“一个空鞋盒。”

……

龚子棋努力忍住没笑出声音来:“你再说一遍?”

“你就是想笑我!”蔡程昱很不满:“我现在是在帮你忙!”

“可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空鞋盒……”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?我觉得应该能用。”

“好好好,”龚子棋正经起来:“虽然我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,但还是麻烦你拿来我看看。如果能用,那真的帮了我大忙,我一定请你吃饭!”

“好嘞。”

蔡程昱迅速飞奔回自己家取了个鞋盒回来,龚子棋对着那个鞋盒看了看,有点想笑。他从来没有算过这种东西,实在有点严肃不起来。他们这一行是传承下来的,大家用的都是很早就出现的传统工具,如纸、笔、算畴什么的,带去客户那边的工具也是以传统的东西为主,多数是串珠、玉坠、花瓶碗盏这些。现代的东西,他们极少和那些传统的想法放在一起,可供研究的资料也少,一般都不予考虑的。

鞋盒……

算了,死马当活马医吧,万一能行呢。

蔡程昱把鞋盒放下就去和狗玩了,显然是要避嫌,不看别人的“商业机密”。龚子棋也不和他瞎客气,拎着鞋盒就往书房去了。

“小……”

蔡程昱坐在地上,对着小狗张了两回嘴,愣是没喊出“小熊”这个名字。小萨摩在窝里打了个滚,在蔡程昱腿上蹭来蹭去,似乎很喜欢他。蔡程昱伸手去顺顺它的毛,小声叫道:“棉花糖!”

小狗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趴回他腿上,呜呜地撒娇。

“我以后就叫你棉花糖。”蔡程昱自言自语。

“蔡……”

龚子棋从书房喜气洋洋地冲出来,看见他俩玩得正开心,刚出口的话戛然而止。他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观察,发现狗趴在地上好奇地看着蔡程昱,而蔡程昱给狗示范握手和转圈,然后把自己转晕了。

“蔡程昱。”

龚子棋忍俊不禁:“你干嘛呢?”

蔡程昱扶着墙转过身来:“帮你训练狗。”

“你那鞋盒我买了。”龚子棋一挥手:“请你吃饭。”

蔡程昱十分得意:“我就说那鞋盒能用吧!”

“是是是。”龚子棋点点头:“你厉害。走吧,吃夜宵去。”

“可以是可以,但你最好来扶我一下。我现在看你有重影。”

龚子棋终于没忍住,笑弯了腰。

[未完待续]

ps:我不知道碎花瓶在上海应该怎么丢,你们就当我写的是前两年的事吧。我想了很久,还是希望小胖丁在故事里的时空和它温柔的主人生活下去,所以依然会让它活泼可爱地出现在这个故事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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